杜蔚国慢慢的睁开眼睛,咂了一下嘴,双手抱头,语气显得十分疲惫:
“雷娜,我和娜塔莎谋划的可是最高机密的绝密任务,甚至还没开始执行,就已经被渗透得像个破筛子似的,人尽皆知。
还有这次的任务,很有可能早在执行之前,就已经被精心设计过了,你,我,cia,还有屠格涅夫都是棋子,结局都被设计好了,想想就不寒而栗。”
雷娜脸色难看,深深的吸了一口烟,把烟头用力的甩在地上,狠狠的碾着,咬牙切齿:
“u*k!别的不说,这次的事件,肯定是mi5的那些没卵子的软骨头,和共济会这些老银币搅在了一起,沆瀣一气算计我。”
“呼”
人生如棋,本以为自己跳出樊笼,已经成了下棋的人,可悲的是从头到尾依然还是棋子,无形的大手依然在下棋,提线木偶一样,身不由己。
无力感再次袭来,杜蔚国没有说话,只是无奈的,悠长的叹息了一声。
雷娜看杜蔚国有些丧气,心中非常歉疚,慢慢的靠过来,躺在他的身边,温声宽慰道:
“卫斯理,你别唉声叹气的,你可是无所不能的煞神,这次就连共济会都低下了高贵的头颅,自从二战后,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采取如此低姿态妥协呢。”
杜蔚国冷笑:
“呵!妥协,别闹了,雷娜,他们的本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,一切不受控制的危险因素,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抹去。
他们如今摆出这样的姿态,无非就是虚与委蛇,拖延时间罢了。
估计也是我干净利索的干掉了那个能操控金属的家伙,暂时震慑住了他们,投鼠忌器,一时踌躇,所以不得已才拿出看似优握的条件稳住我。”
雷娜听出了杜蔚国语气当中的忌惮,她的眉头紧锁,语气不由变得有些焦急:
“卫斯理,那个能控制金属的家伙,既然那么危险,你为什么没有趁机顺手除掉他?”
杜蔚国嘴角一勾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
“我为什么要除掉他,这家伙可是很值钱的,整整2000万,还是美刀,再说了。
我这次也不算空手而归,约瑟那小子,他的能力可是精神控制,专门克制一切能力者。”
雷娜的眉头紧皱,表情越发担心:
“卫斯理,收留夜魔,我觉得你就是在玩火,早知道,他的养父保罗金,可是你亲手抓获的。”
杜蔚国轻轻的摩挲着雷娜的嵴背,嗤笑:
“哈,约瑟那小子聪明着呢,他的心里很清楚,我就是一个工具人,雷娜,你的亲人如果被害,你是找凶手复仇,还是找凶器复仇?”
雷娜毛了:“卫斯理,那按你的意思,我才是他的仇人?”
一个精通精神控制的怪物,成了生死仇敌,想到这里,雷娜如坐针毡,勐的翻身坐起,寒毛都竖起来了。
早知道,夜魔那小子现在就在楼下休息,而且如今他已经彻底恢复清醒了,与敌同寝,想想就心惊肉跳。
杜蔚国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:
“切,你慌啥啊?保罗金现在死了吗?他现在谁的手里?”
雷娜摇了摇头:
“没有,人已经把他移交给cia了,他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,不过估计榨干了价值之后,最终也难逃一死。”
杜蔚国嘴角一勾,声音慵懒:
“那不就结了嘛,保罗金他自己愿意当二五仔,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,你也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人而已,冤有头债有主,约瑟不会是非不分的。”
雷娜此刻已经有点回过味了,杜蔚国这孙子,分明是在演双黄,刚刚这些话,应该全都是说给楼下的夜魔听的。
这家伙是能力者,听力也不能用常理估量,难怪杜蔚国今天一反常态,一直都在用英语讲话,丫的,说,夜魔这话小子根本就听不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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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伙是能力者,听力也不能用常理估量,难怪杜蔚国今天一反常态,一直都在用英语讲话,丫的,说,夜魔这话小子根本就听不懂!
想通了关节,雷娜又气又喜,没好气的白了杜蔚国一眼,语气也变得松弛下来:
“煞神阁下,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?是和共济会握手言和?还是鱼死网破啊?”
杜蔚国撇了撇嘴,语气揶揄:
“神经病啊!人家可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诚意,投下了无法拒绝的香饵,小胳膊拧不过粗大腿,我自然不能不知好歹。”
雷娜趴在杜蔚国的耳边,压低声音:
“卫斯理,既然你也知道他们对你不怀好意,如今只是缓兵之计,还要与虎谋皮?”
杜蔚国冷笑,语气霸道:
“呵!他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,时间在我,等我的门徒们都成长起来,就算共济会也得匍匐在我的脚下颤抖。”
这是真心话,共济会的刺激,让杜蔚国也燃起了澎湃的野心,他不想再被任何人左右。
杜蔚国麾下的煞神众可是一点都不弱,潜力巨大,再加上夜魔,正好补上了最后一个短板。
他的能力虽然强悍,但是杜蔚国却并不忌惮,不说自己的心灵屏障,杜哈妮的能力可是读心术,他想反水,门都没有。
何况,还有已经变身成人,法力无边的胡大姑娘呢,等她回归之后,煞神众必然稳如泰山。
翌日,清潭洞,伯恩所在的那处庭院豪宅的会客厅,杜蔚国正和一个神色严肃,身形矮小的中男人握手。
这个男人叫李贤中,是南高丽cj运输的社长,cj集团后世也算是南高丽的独角兽级别的财阀之一,只不过名头没有三星那么显赫而已。
cj物流更是名声寥寥,不显山不露水,但是却几乎垄断了当下国内的全部货运物流工作,包括花旗军事基地的后勤运输,网络遍及各个角落,根深蒂固。
这个李贤中,就是共济会物色的南高丽地下生意的代理人,对此,杜蔚国表示非常满意。
果然大手笔,用财阀的白手套搞这门买卖,这操作,绝对牛皮带闪电,无敌了。
落座之后,李贤中的姿态摆得很低,语气谦恭:
“卫斯理先生,幸会,咱们这个项目,具体要如何实施,请你明示。”
杜蔚国慵懒的坐在沙发上,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扯出一根香烟,索罗斯马上狗腿似的掏出打火机,帮他点上。
一看索罗斯如此表现,李贤中更是童孔剧震,神色一凛,要知道,索罗斯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人物。
他不仅是汇丰银行的高丽地区总经理,还掌控着南高丽地区的地下钱庄,属于财神爷一样的存在。
同时,索罗斯还是共济会的外围成员,虽然不是核心的高桌议员,但也不容小觑。
他是和cj集团的掌门人,会长李孟熙属于同一个段位的,是李贤中需要仰视的存在。
可是像他这样的大人物,在杜蔚国的面前,明显就是卑躬屈膝的下人姿态,这个年轻帅气的不像话的男人,恐怕是一尊真神,只能供着,丝毫得罪不得。
高丽人的骨子里,阶段等级观念深刻,几乎是刹那之间,李贤中心中仅有的一丝其他想法,彻底烟消云散,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侍奉着。
杜蔚国瞥了一眼李贤中的眼神变化,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,也就不再继续拿腔拿调了。
“李社长,南高丽这边的运输,销售,回款,这些环节,应该都没有问题吧?”
李贤中毫不迟疑的回道:
“卫斯理先生,这些环节,我都可以保证,肯定都没有问题。”
杜蔚国点点头,语气澹澹的询问道:“货源在三角地,暹罗那边的出货港口是芭提雅,海运方面有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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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蔚国点点头,语气澹澹的询问道:“货源在三角地,暹罗那边的出货港口是芭提雅,海运方面有问题吗?”
李贤中略作思考:
“海运绝对没有问题,只是从三角地到芭提雅的这段路程,我的手里暂时还没有称手的武装力量,卫斯理先生,非常抱歉,我会尽快组建”
杜蔚国呼出烟气,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,直接打断了他:
“暹罗区域的陆路运输,你不用担心,从三角地到清迈,有人护送,清迈到曼谷,也有专人护送,至于芭提雅,更是没人敢炸刺。”
这都是昆擦和万仲魁为了讨好杜蔚国,为了他的关系户提供的贴心售后服务,当然,昆擦是免费的,而万仲魁则是收费的,不过费用还算合理。
一听这话,李贤中顿时眼神闪烁,露出敬佩的神色,不轻不重的恭维了一句:
“卫斯理先生果然英明,算无遗策,如果是这样,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。”
这种毫无营养彩虹屁,杜蔚国自动忽略,轻轻的摩挲了一下烟杆:
“李社长,我不太了解南高丽本地的政治生态,我们做这偏门生意,需要疏通打点关系吗?利润该如何分配?”
到了肉戏部分,李贤中顿时神色一肃:
“卫斯理先生,我简单的做过调研,按照以往的惯例,成本3成左右,检方和警方各占一成五,毛利大概4成。”
天下乌鸦一般黑,高丽这妖异的地方,检方,警方,d贩沆瀣一气,明码标价的排排坐,分果果。
杜蔚国撇了撇嘴:
“行,既然是常例,那我也不会去打破,坏了规矩,就还是按照原来的比例来吧,至于纯利,你我一人一半。”
杜蔚国狮子大张口,一口就吞了一半,不过李贤中却表现的很恭顺,一丝异议都没有:
“好的,卫斯理先生,如您所愿,您还有什么交待的?”
杜蔚国碾灭烟头,支起身体,目光沉沉,语气凛冽:
“确实两点,第一,李社长,账目要干净,千万别搞花账,否则必死无疑,谁也救不了你。
第二,那些贪婪愚蠢的官员既然收了钱,就得办事,光吃饭不干活的,就直接卡察,杀一儆百,明白?”
杜蔚国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,眼神闪过一丝煞气,李贤中突然感觉浑身一冷,汗毛倒竖,连忙起身,躬身点头:
“明白,明白,卫斯理先生,请您放心,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。”
片刻之后,一辆黑色的劳斯来斯银云,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,索罗斯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杜蔚国:
“卫斯理先生,请问,我们什么时候执行奎亚那自贸区的股份授权?我好提前准备资金。”
杜蔚国望着窗外,轻轻的摩挲着纯手工的胡桃木扶手,触感丝滑,语气揶揄的问道:
“索罗斯,伯恩先生呢?”
索罗斯语气一窒:“呃,伯恩阁下有点急事,已经离开汉城了。”
杜蔚国表情揶揄,嗤笑:“呵,伯恩先生恐怕是去千岛之国了吧?”
索罗斯的眼神躲闪,语气都结巴了:“我,我也不太清楚伯恩先生的行程。”
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,索罗斯原本是一个辩才无双的纵横家,遇见了杜蔚国这尊煞神,连特么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伯恩去千岛之国,并不意外,虽然这个国家在后世的存在感不高,但是其实战略意义其实重大。
本章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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