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贴着床铺无意识抓着被褥,见鬼了一样的表情——机灵如寂风少爷,虽然也不喜欢弄虚作假、阴奉阳违,但实在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磕头方式。
姑娘说了,身体发肤,最是要紧,自当好生呵护,能不伤就别伤,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紧要的事情流血或者留疤,都是小傻子才会做的事情。这个丫鬟姐姐看着年纪轻轻,没想到已经傻了……这件事明显是求沈姐姐更有用一些,偏她只求楚哥哥,可不就是傻了吗?
上官楚垂着眼沉默站着,冷眼看着小姑娘磕头,看着额头磕下的那块青石砖上染了些许暗红色的印子,眸色微闪,却又不为所动。
指尖玉石转动间相互碾压摩挲发出的轻微声响,是此刻屋子里除了磕头之外唯一的声响。
“上官楚。”沈洛歆半起了身子,敷在额头上的帕子掉落于锦被之上,她随手将之搁在枕边,继续用她那公鸭一般的嗓子说道,“稍作惩戒就好了,小丫头都被吓成什么模样了,这样胆战心惊的,往后还如何伺候我?再说,我这不是没事嘛……我自己就是大夫,心里有数,喝点药,睡一觉捂一捂,明儿个就好了。”
她鲜少这样一本正经地连名带姓地叫他,更多时候沈洛歆觉得自己面对上官楚就像是学渣面对严苛班主任,总有些理再直气也不壮的感觉。
上官楚转眸看她,脸色冷冷的,反问,“没事?寂风去了陈老院子,没见着人,顶着雨要跑去无盐院里找人,正巧,今日无盐也不在。那接下来,他还会去找谁?这孩子这一番折腾,会不会也病了?你是大夫,但这孩子呢?”
沈洛歆一噎,抬手摸摸寂风的脑袋,的确是有些湿,不过今日雨小,想来他不曾跑到无盐那处就被上官楚拦了,这会儿已经快干了。心下懊恼,声音便软了下来,“不好意思啊寂风,去把头发擦擦,明儿个等沈姐姐病好了,带你上街买糖葫芦吃。”
寂风却摇头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