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？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好啊。”

    女鬼终究还是没忍下心，两人去了游乐场，在游乐场疯玩一天，玩得很开心。

    女鬼生前就答应过女儿，她一定会带她去一次游乐场，可惜后来病了，承诺一直没兑现。

    女人死后，莹莹变得很沉默寡言，这还是头一次，话变得这么多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你今天辫子扎得好好，要是一直能扎这么好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长大了，长高了，我学会了自己穿袜子，穿鞋子，我今天很棒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可我还是会想妈妈，我想要妈妈……呜呜呜”

    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，说到一半，还是哭出声来，女鬼心痛不已，蹲下身去，抱紧她。

    女鬼多么希望可以看着她上学，长大成人啊，可惜都成了一场奢望。

    玩了一天，洗了个澡，小孩子很快困了，但还是撑着眼皮，不肯睡觉。

    “莹莹？”

    “我喜欢今天这个爸爸，总觉得闭上眼睛，明天就看不到了呢。”

    女鬼和丈夫共用着身体，丈夫今天虽然不能操控身体，但是也看到听到了这一切，内心一阵揪痛。

    他这个爸爸，真的当得太失败了啊。

    “睡吧……小宝贝，乖乖睡……”女鬼唱起了摇篮曲，很快女儿进入了梦乡，睡着了，眼角还有湿漉漉的痕迹，她闭着眼，轻声道，“妈妈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女鬼一瞬哽咽了，把女儿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二十四小时过去了，还是黑夜，女鬼从柴鸣身体里出来了，柴鸣心绪复杂，“老婆，我都懂了，我会好好照顾女儿长大的。”

    女鬼的心这才松快了一点，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最后恋恋不舍地亲了一口女儿的额头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天，莹莹醒得很早，一大早，就嗅到了厨房的香味，连拖鞋都没穿，就颠颠跑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柴鸣正在做饭，他对着手机app在下面条，虽然很生疏，但看得出来是努力在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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